第19章 信王怎么可能与朝廷有勾连? (第1/2页)
乾清宫外,
文官们跪成一排,举着奏疏,“陛下,必须赶紧想办法,否则这些矿产落入反贼之手,恐怕会造出更多的武器出来,对我大明不利。”
“还请陛下出兵,剿灭这些悍匪。“
“请陛下出兵……”
朱常淦将手中的奏疏放下,“他们能用多少矿?在此之前,朕要想征收矿税,你们都说这样不好,矿税都被太监给贪污了。”
“眼下,匪寇大杀,将以往那些与太监勾结的富商给杀上一批,岂不正好合了你们的意?”
“朕记得前不久,你们还上疏,以圣人之道驳斥朕无故出兵东南,穷兵黩武,有违祖制,朝中大半文官全都上疏,如今怎么又突然让朕出兵了?”
“臣等……”
众文臣顿时语结。
在此之前,崇祯想要征收矿税,东林党人强烈反对。
但对于天灾人祸下农民已经无力交税只字不提,对于东林党与矿产富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同样不提,最终百姓越来苦,国家越来越穷,而矿商则越来越富。
崇祯想要革新除弊,东林党人跳出来说这有违祖制,于是站在舆论的制高点,煽动文人对朝廷政策进行猛烈攻击,很多改革之举胎死腹中。
最令人可气的是,他们一边用圣人之道否定朝廷,却又拿不出救国之策。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反贼势大,若再不管,恐怕殃及大明江山社稷啊!”
朱常淦不急不慢地道:“伱们说的朕都知道,前几日满人和朝鲜入侵我大明,朕已经调兵欲对朝鲜动兵,实在没有其他的兵力,再向南增兵。”
如今这些文官奏请让朝廷想办法,想出兵剿匪?
晚了!
如今自己不着急了。
“陛下,这……“
群臣一个个脸色难看,可又找不出其他的兵马出来,眼下唯一能打的五大营,全部攥在皇帝的手中。
孙传庭非江浙人士,更不是他们任何一党的人员。
指望他短时间内消灭这伙匪患,显然不可能,唯一能期盼的就唯有左良玉了。
……
却说左良玉带着兵马,还没有进入武昌府的地界,就被百姓告知给了孙可望。
“两万人?”
孙可望闻言不仅不惧,反而眼中冒着凶光,“老子跟着八大王的时候,他追着老子打,如今跟着信王了,他又追着老子打。”
“那信王不是特么白当这反王之首了吗?”
如今的孙可望可不是当初跟着张献忠那时候了,单单他手下的兵马就已经超过了五万之巨,抬眼望去,旌旗飘展,马队蔓延至天边,漫山遍野都是扎着头巾的义军。
一个个大旗之上,飘着大大的“信”字。
此战,孙可望之所以想打,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总觉得自己没有融入信王的核心中枢,就如这次信王召开会议就没有他参与的份儿。
只有老瞎子、老韩和信王父亲三人而已,上次他加入阵营纳了投名状,如今他需要再来一场大胜,改善自己在先生心中的固有印象。
此时一个穿着短罩甲胄的骑兵飞驰而来,翻身下马,“禀报孙将军,左良玉的兵马离着我等还有三十里。”
“可有火炮?”
“有,但火炮不多。”
“再探!”
“是!”斥候翻身上去,再次骑马离开。
孙可望将自己老营的几个核心成员叫了过来,“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如今信王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好,将来称王拜相不在话下,可信王手下这么多兵马,这么多将军,抡的到谁?还是要靠军功。”
“如今左良玉这狗东西,前来给我等送功劳来了,你们说……咱们能怂吗?”
“没错,这狗东西,还以为我们是在八大王的时候,也不怕崩了他的牙。”
“待俺老牛将左良玉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干他!”
众将闻言无不狂笑,颇为豪气。
孙可望见状也不禁咧嘴笑道:“好,那就宰一个总兵,涨一下让咱们老营的气势。”
数万农民军,如洪水一般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
傍晚时分,左良玉的大军刚刚接近武昌府,就听到斥候来报。
“大帅,前方发现流寇。”
左良玉眉头紧皱,“多少人?”
探子回报,“不多,似乎也在观察我们。”
左良玉拿着望远镜,看向前方,上次从京师回来,皇帝给每个总兵发了一套礼物,其中就有这单筒望远镜。
从此他几乎不离手,比之前那望远镜看的清晰多了,而且还能手动调节。
在视线之中,他确实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流寇骑着马,朝着这边看,“不理他们,继续往前推进。”
既然皇帝给他下的命令是打一仗,那自然是要打主力,岂能被几个流寇给拖住?
可往前走着,左良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处处高低起伏的丘陵和湖泊,灌木和丛林颇多,这样就使得许多辎重无法快速通过。
特别是火炮,在潮湿泥泞的道路之中通行就更难了。
他再次拿出来望远镜,看向对面,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前方竟然出现了几道巨大沟坎横亘在前面的道路之上。
“不对,往后撤!”
“大帅,这……”左良玉的几个首领不由怔了一下,也在此刻意识到了眼前的危险。
下一刻,突然喊杀声震天。
“杀!”
“杀~”
漫山遍野突然跳出无数的流寇,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清楚有多少。
在孙可望的带领下,发起来进攻。
“迎敌!”左良玉属下的将领惊呼道。
“藤甲兵上前!“
“刀斧兵上前!”
将领的呼喊声,号旗的挥舞,官军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怎么这么多人?”左良玉身边的参将狂咽了一口唾沫道。
左良玉看着这阵势,眼皮也不由跳动,人太多了。
……
孙可望提着大刀,骑着大马,身先士卒,高呼道:“给我冲,老营的人督战,但凡不前者,斩!”
“斩!”
老营兵身披甲胄,抽出闪烁着寒光的刀,一步步压着人马往前冲,只要被老营兵给追上,直接就是一刀,以至于人马奔流如水,朝着官军淹没而去。
由于地势和装备的原因,官军的火炮仅仅打了一轮就彻底哑火。
轰~
双方的人马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这一交手,左良玉及几个将领顿时就意识到了不对。
之前他们打张献忠的部队,如刀子切豆腐,一碰即碎,哪怕对方人多,战力也极其的不堪。
可眼前这些流寇却与当初决然不同。
竟然敢与官军正面交锋了。
虽然大部分仍是蚁附的饥民,杂役步兵,但人实在是太多了,蚂多还咬死象,何况是人。
再加上这些日子,这些饥民手里都分到了银子,分到了粮食,能吃饱了肚子,手里就有了劲儿。
哪怕只是拿着简易的盾牌,刀叉……战斗力也相比左良玉之前打张献忠的时候,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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