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寡妇门前是非多.... (第1/2页)
照壁前方的甬道上。
贾琮上前叫住:“典史大人,这壮汉可是犯了什么事?”
别看典史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可放在平民百姓里,那就是太爷。
因贾琮的表现、刘知县之故。
马典史还客气些:“哟,是贾公子,这壮汉不是本县民籍。
他又没有路引,自然就是乱民流民了,问他,他又不说是哪里人......”
这时代没有路引,是不能擅自离乡的。
农业为本,统治者就要你安安分分做个良民。
“如此,本官只好让他去修河道,谁想他还不安分,竟意图逃跑......”
“嗯,我来问问他行么?”
“贾公子,请便!”
既然贾琮开了口,马典史也识趣儿地行了个方便。
这事儿触及不到他什么利益,权当卖个人情。
马典史和众衙役退到一边。
贾琮报以友好的微笑:“这位老哥,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救你。
毕竟你犯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知壮士姓甚名谁?
家住何地?可会武艺?”
“昂!”
那壮汉说话如打雷,若不是枷锁套在脖子上。
打了响鼻之后,他要挖挖鼻屎了。
铁牛一脸嫌弃地退后,那些衙役也厌恶。
唯有贾琮面不改色,依旧挂着笑意。
那壮汉左右瞧了瞧,眨巴眨巴眼:“俺叫曹达华,山东曲阜人,你想咋滴?”
“什么?你叫什么?”
贾琮暗自抽了抽嘴角,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曹达华?
这么装逼的名字,你妈知道么?
“俺叫曹达华,原本不叫这个名儿,说来我的家乡威名赫赫。
山东曲阜,孔圣人的故乡,整个曲阜,都是孔子后代的地盘。
俺是佃户,名字也是孔子后人帮取的。
俺不会武艺,但俺力气大,脚程快,扛三四百斤不成问题.......”
曹达华诉说起身份背景,既有几分骄傲也有点伤心。
山东曲阜!
贾琮明白了:记得前世宋明理学兴盛之后。
孔子故乡山东曲阜成了统治者尊重士大夫阶层的标志。
孔子后代世世代代封为衍圣公,食邑一个县。
孔子的美德,在后代身上找不到了
他们其实是国家的蛀虫,但是皇帝也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山东那是什么地方?
黄河入海的最后一个省,水灾、旱灾、蝗灾。
时常闹饥荒,盗贼横行,官府剥削,大楚的情况也到差不差。
所以.......曹达华是逃出来的,肯定不假了。
贾琮思忖一会儿,笑道:“曹达华你指定是有前途的,想不想跟我?
每月最少一两银子,只需护我周全便可。”
“昂啊!”
曹达华嘟囔一声,马典史非常上道,立马放了枷锁、镣铐。
贾琮拱手谢过,领着他去见刘华,为其安排户籍。
衙门里不时有进进出出的人,三班、六房。
三堂花厅。
刘华听完贾琮请求,笑说这根本不算事,即可通知主薄。
叫户房书办编制了户籍,盖上印章。
从此,曹达华就是英明神武乾德大帝治下的一名合法良民了......
好吧,也是贾琮的跟班。
“贾琮,同知大人从涿州赶了回来,我得亲自去迎接,安排饭食住宿。
罗文几家也搜出来了数万银子,河道治理这事儿快要完了。
前事不必再说,秦郎中还要去固安吧?
唔......制艺万万不能落下,一定得过关,不然我怎么提取你?
那罗秀才暂时不敢告,他敢我也不怕,你自去吧。”
刘华正襟危坐,说话中气十足。
“县尊保重。”
贾琮告退出来,无言。
刘华说不上是好官,但也说不上坏官,就是体制滋生出来的人。
不过这些令他忆及前世的师生情,有些不堪回首的味道罢了。
........
仰视比自己还高出三个头的曹达华。
铁牛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我莫不是失宠了?琮三爷有了这大个头,还有我啥事?”
三人穿梭在市集中心,铁牛更是发现,曹达华的回头率超高。
走进喜福来客栈,拨算盘的掌柜抬头见是贾琮。
因秦业一行朝廷办差的入住他家客栈,现在喜福来已经闻名遐迩了。
他笑容可掬:“哟,贾公子回来了......”
不等他恭维的话说完。
铁牛手一伸,放出一块亮油油的银元宝:“不用找了,吃宿费。”
“哎哟......太客气了。”
掌柜眉开眼笑,牙齿咬咬元宝,真货!
难得一见的银锭啊,一时乐开了花。
突然。
楼梯入口的横梁“彭”地一声传来震动,却是曹达华脑门撞到了。
看那遥不可及的壮硕身高、身材,小胖墩掌柜惊倒在座:“哇!”
铁牛撇嘴,暗暗鄙视:“原来这个大个头脑子不好使,这下好了,那什么.......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事还得我铁牛才能办的。”
一路回到自己客房,贾琮听闻秦业正在述说自己今日如何风光、如何睿智。
秦钟听得津津有味,暗暗咬牙,后悔自己偷懒不去,秦可卿只端坐一旁笑着。
进了门后,贾琮说新买来一个仆人。
秦可卿打量了几眼,笑道:“这模样、身材,当真.......叹为观止!”
秦业见识过京里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不觉得奇怪。
秦海领曹达华下去安排饭食。
秦业问:“家信收到了么?虽是求学,可你离家太久也不好。
宛平这里的条陈,我已经拟好,等固安完事后。
你可立即回到宛平赶考,那几篇八股文,对偶排比尚可。
却还是有史实错误的毛病,闲暇时间应多看看史书.......”
“是。”
贾琮认真受听着,微微一瞅秦业束发,已然白了好多,一时不由恍惚......
前世同样有很多老师对自己青睐,可终究因为贫病交加。
辜负了好多事情,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等到孤身步入五彩缤纷的社会时,天各一方。
那些年少的叛逆,成为午夜梦回的一幕记忆.......
至于父母,今生摊上一无是处的贾赦,吝啬刻薄的邢夫人。
认命吗?不!
珍惜师生感情之余,很多事情,等着他还去改变。
哪怕是父子之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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