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三百零三:夜宴(下) (第2/2页)
景桀不屑的笑道:
“你那里?哼,你那里的连我都看不入眼,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粗陋不堪的货色,更不要提金兄与贺兄了,也就是你这样既无眼光又饥不择食的才什么货色都往自己身边拉扯,弄得乱糟糟一团,也不想想那些人真正想图谋你什么。”
涉及到女人,又被人说的如此不堪,凤游一下就不干了,有些羞恼的说道:
“好好好,我那里都是庸脂俗粉,宗内有不是庸脂俗粉的,哼哼,你景兄难道就能弄到手吗?别说言霜那样的,栖霞山的‘梅敏双姝’都是宗内一等一的女子,你去弄呀,还有那个叫彦煊的,也是个绝色,怎么不见你去下手?”
听到绝色二字,金璋倒是有些意动,暗暗的将凤游提到的这几个名字都记在了心里,而一旁的贺驷奴更是听得认真。
景桀冷笑道:
“凤兄弟,你敢与我打赌吗?”
“有什么不敢,我就赌你不敢动她们……”
桓产出言阻止二人道:
“好了,你们二人开玩笑也该有个度,‘梅敏双姝’还有彦煊现在都有师承,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尤其是那个彦煊,人是不错,她的师父虽说在宗内根基也不算太深,但她的大师伯可是栖霞山的主事之人,况且彦煊还有一层身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出事也就罢了,出事就是大事,到时候就算长辈们出面都不好开口……”
景桀又冷笑道:
“我自然知道彦煊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什么五灵炼气弟子之首吗,怎么,桓兄如今竟被那五个小家伙的手段折服了吗?这么处处维护着那几人……”
“你……”桓产脸上变色。
“好了,好了,怎么开个玩笑就都认真起来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说话打圆场的是章益,他继续开玩笑着说道:
“也别总说凤游没眼光,他现在也出息多了,嗯,我在外面就遇见过凤游一直跟在上官泓姐妹的身后,是不是凤兄弟在打那对姐妹花的主意呢?”
凤游听完忽然就恍然大悟,指着章益说道:
“啊,原来是你,那日我险些伤在那个疯女人的手中,原来是拜你所赐!”
“呵呵,彼此彼此,我倒是好奇那个上官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
“哼,就不告诉你。”
“呵呵,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桓产开口说道:
“金兄,贺兄弟,这剑奴与人傀,在我五灵宗内只能去木秀峰和厚土祠里面找,本身这两种人就很难对付,况且在那两门择徒甚严、弟子稀少,向来是弟子入厚土祠或是木秀峰就能有师承,对当师父的而言,弟子若不见了自然是大事,很麻烦的,说实话我不建议二位打这个主意……”
似乎是与桓产有什么矛盾没有化解一般,桓产的话未说完,就被景桀的一声“哈”给打断了。
“哈!金兄,贺兄,我这位桓兄所言一点都不差,我们五灵宗内炼气弟子之首这个位置刚刚换上了新人,而且还是五个人,这五个人可不好惹,就连桓兄都要甘拜下风,原本许多谋划好了的事情能不能做还在两说,要等时间、看风向,唉……怪得谁来呢!”
桓产大怒:
“你住口!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与我说已经和范衠约定好了,等他筑基就推荐我的,可结果倒好,范衠刚筑基就向议事堂举荐了钱潮那几个人,你倒是说说看,是那姓范的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还是你根本就没去找过那姓范的?”
狮子林与孟彩楼的四个人已经察觉到了这几个五灵纨绔之间似有矛盾,还不浅的样子,但没想到桓产居然会发作起来,这私人此时都不作声就看着事态的发展,尤其是那位来自狮子林的金璋,他听到钱潮的名字时,眼神不易察觉的一动,随即便恢复如常。
而面对桓产的斥责,景桀竟一点不惧,反唇相讥道:
“我的面子早就卖出去了,可惜呀,这次却是卖亏了,事到如今只有两个原因,或者是那姓范的的确不把我放在眼里,或者就是……嘿嘿……在那姓范的眼中,你根本就不配那个位置,嗯,依着那范衠平日里如何行事来看,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桓兄,你平时也是蛮机灵的一个人,这日常的功课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做,亏欠的实在是太多了,难怪那姓范的看不上你,哼哼,你竟然连钱潮那几个炼气中阶的小东西都不如,还让他将那些人的人心都收拢的差不多了!”
桓产暴怒了,豁然起身,双目圆瞪,面红耳赤的喝道:
“你说什么!”
场面顿时乱了,狮子林与孟彩楼的四个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就在桓产要冲到景桀的面前去动手的时候,章益也猛然起身一声大喝:
“够了!今天的酒都喝得太多了吧,怎么一个个都成了酒疯子,想闹就继续闹,回头看宗兄怎么收拾你们二人!”
这句话倒是有用,互相怒视中的二人这才有些悻悻然的各自坐了回去。
“唉,让几位看笑话了,嗯,我这两个兄弟就是这样鲁莽,喝多了酒就会失态,让四位见笑了。”
金璋赶忙说道:
“哪里哪里,足见两位是性情中人,呵呵,我等此时也是不胜酒力,不妨今日就到这里,咱们该日再聚如何?”
“失礼了,照顾不周……”
就这样一场欢宴就这么匆匆的散了。
……
不过宴席散了,人却不一定。
趁着夜色,美男子花骢独自的走回自己的住处,没走出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停下来看时,发现是狮子楼的那个姜琢璞。
姜琢璞的两只眼睛在星光之下犹为显得闪亮,他盯着花骢问道:
“你来做什么,我才不信你是来躲避不去穆阳宗的。”
“那你呢?”花骢反问道。
“能合作吗?”姜琢璞也没有回答,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今天的场面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对贺驷奴和金璋都不愿帮忙,对咱们就更加提防了,一个人行事都要小心翼翼的,更不要说两个人一起了,那样就更显眼。”
花骢这样说就算是拒绝了。
……
贺驷奴则与金璋走在了一起,贺驷奴有些疑惑的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弄成了这个场面,诶,会不会是那些家伙不让咱们在五灵宗做事呀?”
金璋则看了看前方说道:
“不会的,呵呵,咱们要做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而且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不做,嗯,等吧,会有机会的,而且是他们来找咱们……”
又交谈了几句之后,金璋就与贺驷奴分开了,就在他独自一人时从路旁的阴影处闪出的一个人影。
“金兄,呵呵,方才见笑了。”
“哪里哪里,景兄这是……?”
来人正是景桀,他满脸笑意的说道:
“自然是与你商议嘛,金兄的事,在五灵宗内大概也只有我能与你合作,除非金兄是放弃了那个打算。”
“景兄,有好事在下怎么可能放弃呢,不过那些都不急,嗯,刚才人多,在下不可能全盘托出,除了我方才说过的那些以外,还有一件事也想请景兄帮个小忙。”
“哦,请讲。”
“呵呵,说起来我本该是去穆阳宗的,不过穆阳宗内的归肃归公子帮了个忙,才让我免了这一回,听说归肃公子与景兄有交情,他让我给景兄带句话,若是我能在离开五灵宗时能将一个人的头颅带回去给他,他将对景兄感激不尽!”
“哦,头颅,谁的头颅?”景桀惊奇的问道。
“钱潮!”
(关于穆阳宗的归肃为何痛恨钱潮,诸位看官若是有些忘记了可以回头去看第四卷的成名之战章节,总之就是归肃之所以会在五灵宗铩羽而归正是因为钱潮,他当时一身的重伤也是拜钱潮所赐,由此痛恨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