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八十九:余年十年 (第2/2页)
“那他们又做了什么大事才让宗门对他们进行清理呢?”李简问道。
“讹诈,抢夺的次数多了,弟子间就怨声载道,宗门便已经开始追查了,后来那些家伙嫌寻常弟子身上能捞到的油水不多,因此余年会的不少人就把目光都投向了宗内的那些纨绔以及那些在宗内的世家子弟身上,手段狠辣了些,经过这样再一折腾,宗门自然更加重视,然后嘛,就出手了,将当时余年会的人大多都捉了,最后或诛或逐,也算是还了宗内一个清净。”
“让我猜猜,是不是宗门对这余年会斩草未能除根,又让他们死灰复燃了?”汤萍问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依着我们成器堂内堂师兄的说法,根本的问题无法解决,所以这余年会一直都在,只不过被清理打压过后,他们再做事就开始低调隐秘起来,嗯,韩畋留给我的信中就提到过,他曾经找的安臛、于胗和董醢三人对付我们,这三个人就是余年会的人。”
当初刚刚炼气四层的时候在琵琶岭对付安臛三人,是钱潮他们经历的第一次凶险的大战,因此五人印象深刻。
“原来是这样!”汤萍道。
说到这里时钱潮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在寒泉谷大潮中,死在我手上的杜沙,猜一猜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一身的邪术呢?”
这话一说四个同伴都吃惊了,看着钱潮问道:
“难不成杜沙的邪术是从余年会那里学来的?”
“据内堂师兄们所言,杜沙的邪术应该是从余年会内部一个更加隐秘的支派……‘十年会’那里学来的。”
“这……这都是什么呀,怎么又多了个‘十年会’呢?”汤萍说道。
“‘十年会’是余年会里最见不得光的一个分支,人不多,所谓十年就是寿数不满十年之意,是说十年会的人都是行将就木之人,他们的行事更为偏激,既不择手段也不顾后果。既然正常修行没有办法筑基,而他们又不愿因为寿限耗尽而陨落,那必然就会有人去尝试其他的办法了。”
“邪术……”
邪术可是没有筑基的忧虑的,想来那些人在绝望中又不愿认命,才会如此选择。
“对,邪术,还有邪器,内堂的师兄说,邪器堂之所以能渗透进咱们五灵宗来,就是这十年会的人与之勾结才造成的,记得咱们当初活捉了安臛,那家伙交待说若是当时捉住了我,要把我带到寒水池去为文嶂炼器,这个还记得吧?”
“嗯,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那寒水池就是十年会和邪器堂盘踞之地,哦,内堂的廖师兄和方师兄都严厉的告诫过我,不让我涉足那里,说那里异常的危险,所以到现在虽然好奇,但寒水池那里我却从来不敢提议大家去看一看。”
汤萍皱着眉头细听着,然后便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你凭什么觉得骆缨说的那些尾随他们的人是余年会的人呢?”
“这个就是猜了,但也不是乱猜的。你看,安臛,于胗,还有董醢三个家伙都是余年会的,其中于胗还懂阵法,但是他们知道的遗迹并不多,所以才与文嶂和韩畋合作,若不是因为遇到了我们才或死或逃的话,你觉得他们现在会不会对骆缨师姐的行踪有兴趣?还有就是,韩畋留给我的信中提到过,他不止安排了这三人,还安排了余年会与文嶂接触,甚至下一步还有把十年会的人介绍给文嶂的打算,就是为了当时宁晗的事情,等文嶂返回文家之后与他的那个兄长去争家里的地位,争不过的话,文嶂自然会想到倚靠一些别的手段,比如邪术,来杀死他的那个兄长,只不过后来那人被温良派人刺杀,所以才没继续下去,但是余年会的人已经知道骆缨在寻找海蕴玉脂灯的事情了,还是那一次,骆缨与文苑他们逼得在外大开杀戒,其实死的人差不多都是受了余年会鼓动而去送死的,当时余年会的人根本没出手也没现身,就在那里躲着,所以现在我猜跟踪尾随骆缨的人,很可能还是余年会的人,他们一直没死心,毕竟那是海蕴玉脂灯!另外,依着内堂师兄们的说法,余年会的人做事还是有些底限的,他们并不想学十年会那些人的样子去修习邪术,但若筑基则必须借助外物,就比如骆缨那些人正在寻找的海蕴玉脂灯,文嶂那次算是将骆缨师姐这些人害得不浅,可能余年会那些人过了这么久到现在都在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
“钱小子,”汤萍盯着钱潮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呵呵,成器堂与邪器堂可是两大对头,还记得咱们偷听来的那个刑让吗?他曾经也是我们成器堂内堂的弟子,但是自甘堕落跑去了寒水池,又不知怎的与温良勾结在一起了,而余年会与十年会一直有着密切的联系,余年会的人在不能筑基而万分绝望之下也能成为十年会的人。我的打算并不是要咱们去亲身犯险,而是盯紧了骆缨师姐等人,只要能发现尾随他们的人,记住了他是谁就好,然后把这些向内堂的师兄们去说,再由他们追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出余年会,顺藤摸瓜,找到十年会乃至摧毁邪器堂,我是内堂弟子,总要为成器堂做些事情的。”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冲着温良去的呢?”汤萍说道。
“能将他也擒住了,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