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雷鬼 (第1/2页)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仰望着深空,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而西北方,忽的爆出一阵强光,刺目的光,久未散去,甚至变得愈来愈盛大了。
风裹紧了他的衣袍,这片风,是如此的寒冽,仿佛是隆冬时的风,天色愈来愈暗了,那片光,无法将黑暗驱逐,这片世界,犹如一个裹着长袍的僧人,诡异而又苍老。
如今阖眸的僧人,渐渐地醒觉了,而周围也即将幻化为另一片世界。
于尊的心底有这种感觉,他知道,此刻的平静,不会维持的太久了。
疾旋的风,从头顶呼啸而过,长空低垂,有一片光明,则支撑那摇摇欲坠的希望。
黑夜,是一个凶手,他难以放弃他手间的刀,于是他执起那柄刀,纵向长空,撕拉一划。
铿!
锵!
隐有一片雷电之势,而此刻,那晦暗的天空,即将长明,他静静地站在一座山巅上,他安静地接受着这一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这一切。
风起雷动,乌暗的云,沉甸甸的,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于尊也渐渐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站在他周围的那群魔族之人,灰袍在疾风中,簌簌的抖动着,从高空向下望,那片灰袍,便如一片灰色的叶片般,轻轻地铺落在晦暗的大地上。
此刻,形势似乎在转变,在向着一种紧张的形势转变着。
那么,这些身披灰袍的魔族之人,所来为何意?
不知何时,号角吹响,一片片呜咽的号角,紧接在暴风雨之后,簌簌的夜雨,呜咽的号角,声音愈发的冷冽,气温愈发的低寒。
当睁开眼睛的一刻,恍觉,自己仍在这片世界,一切从未变过,一切或都开始改变。
背着雷神之锤的巨人,站在远方,他们的身后,是一匹匹骑着烈马的火人,燃烧的烈焰,迸溅着炽热的花火,及近时,一股难以忍耐的高温,席卷而来。
“是雷鬼......是雷鬼......”那些身披白袍的老者,身体在剧烈的颤动着。
“哦?雷鬼?”于尊的脸上,反而多了一丝笑意,他颇为不屑的执起黑铁弯刀,一步跃上高空,干裂的雷火,在远处滋滋的燃烧着。
而恍惚间,于尊手中的刀,业已压顶而来,躁狂的风,刺目的雷域,还有那片布满火焰的死境。
“难道这便是我的天劫吗?”心底的疯狂,溢于言表,于是,手中的刀,也不再罢休。
清澈的火焰,围绕着那柄刀,静静地灼烧着,而那片火焰,正是清流焰。
于尊大喝一声:“封海决!”
日日夜夜的修炼,令他的武道,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这便是封海决吗......”苍帝负手而立,隐于玄天之间,一脸温和且儒雅的笑意。
刀尖的火焰,渐渐地蔓延到于尊的手臂上,然后又蔓延至整个身体,愈来愈雄浑的火焰,愈来愈疯狂地杀机。
当他阖上双眼的那一刻,他的周身皆埋在了一片火焰之下,而罕见的是,他的身体周围竟多了一片青蓝色的蝴蝶。
气势在疯狂的上涨,似乎也从未停息过,青蓝色的蝴蝶,在他的周身间翻飞着,片刻后,它们竟融入到于尊的体内,而此刻,他的体表,渐渐地布上了一片片青蓝色的魔纹。
他裸露着胸膛,执刀的手臂,覆盖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魔纹,这片魔文,似有深意,可此境,却无人能解开其中神妙。
所谓的雷鬼,便是那些身扛巨斧的巨人,此刻,他们屹立在深空之间,更似是一尊尊神祗一般。
而于尊却也不惧,手中的刀,落在其中一尊巨人的头顶,而当刀落在雷鬼的头顶时,暴涨的雷光,瞬间迸发了出来。
无数的雷电之力,皆顺着于尊手中的刀,向其体内涌去,而此刻,苍帝皱了皱眉毛,他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可眼前的局势,却有几分危机。
雷鬼粗壮的手臂,将陷入其血肉间的黑铁弯刀拔了出来,雷鬼顺势一甩,而于尊的身体,亦随之被甩了出去。
且看于尊,形势却对他有些不妙,他的身上,是一片刺目的雷电,而雷电即便是落至他的身体,却也未曾消失匿迹,反而,那片雷光,变得愈来愈璀璨了。
雷电迸溅在于尊的体表,而令人为之一怔的却是,他身上的魔纹,竟开始随意的游走,魔纹变幻着,似乎在向着更高一级转变。
此时,斩天和小衫,再次出现在外域,他们立在一座山峰上,静静地望着远方。
小衫道:“爹爹,你可不可以帮一下于尊!”
斩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他自己的劫难,谁帮也无济于事!”
“可爹爹,你真的要看他身死在此地吗?”小衫的瞳子里,有一些哀怨,却也有一分忧心,这该怎么办啊,难道要我出手......
她轻轻地瞥了一眼斩天,却见斩天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道:“孩儿,不可!”
小衫羞愧地低下了头,道:“是!爹爹!”
或许,我没必要忧心罢!
她抬起头,一脸温润的笑意,因为她再次看到了转机,那个女孩儿,那个清澈的少女,站在远方,站在一个青年身边,少女的名字很好听,叫小衫,而青年的名字,却有些霸道,名为斩天。
于尊渐渐地睁开了双眼,而此刻,自他的双眼间,迸发出一道强光,那道光,是如此的蛮横,似乎射穿了氤氲的雾气,也射穿了那片至深的暗。
此刻的他,倒是一脸安宁之意,身边是静寂的荒原,而眼前则是一片促闪促灭的闪电,更远处则是一片燎原的火地,那里面有一群群脚踩烈马的男人,而在这群男人的身前,则是一个个身扛巨斧的巨刃,据说,他们的名字叫雷鬼。
似乎在静静地期待,期待接下来的一幕又一幕,于尊的脸上,渐渐地衔起了一片笑意,他无惧于此,他的胆量世间少有。
谁又会跟一个疯子比胆量?可他却不是一个疯子,他是一个疯狂的少年,心中除了情,业已无物。
疾风划过脸畔,愈来愈猛烈的风,愈来愈疯狂地杀机。
雪亮的刀锋,反射着雷域,他再次跃上高天,而此刻,那些雷鬼,再也没有给他机会。
巨斧接引天地,刺目的光柱,自深空坠落下来,然后忽然炸裂,大地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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