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消失的柳跖 (第1/2页)
离开飞雪阁后,云行一直心不在焉,一路上也不怎么言语,经常独自一个人发呆出神。
刚开始这样的时候,丁玲还担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想找个大夫给他看诊,又不好擅作主张,向云行征求意见,云行只自己很好,不用找大夫。
丁玲虽然不好违逆他的意思,但看他这样萎靡不振,实在放心不下,于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找了几个医龄颇高的老大夫,摸着黑来给他把脉看诊。可不论哪一个,诊完后都他脉象混乱,活不过三,吓得丁玲面无人色,还偷偷哭了好几场。
结果一个又一个三过去,云行也还是这样,除了气色不太好,人没太有精神,也没见他病入膏肓或者怎样。
后来丁玲大着胆子一问才知道,原来云行不愿那几个走路打颤,话流涎的老大夫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才故意把脉象弄乱,好下逐客令。
丁玲年纪虽然不大,之前跟着姐却也涨了不少见识,不会看不出来云行对冷阁主的情意。冷阁主仙去,他精神不振,茶饭不思,也在情理之中,也许过段日子,自己就会好的。
除此之外,平时不怎么喜酒的云行一反常态,又喜欢上了喝酒。回中原的路上但凡遇上卖酒的,不论是酒楼客栈还是路边摊,更不论是米酒黍酒还是别的什么酒,他都不挑,只要沾上一点,就非喝到醉不可。这还不算,走的时候还得捎个一坛半坛留在路上喝。就因为带着他这个酒鬼,一向只赚便宜不吃亏的柳跖还特意弄了辆马车,亲自当了回马夫。
一行四人离开飞雪阁,行了这些时日,早已不见了冰雪地的场景,取而代之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而现在也正是暮春时节,草长莺飞的时候。
云行昨夜醉了酒,睡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醒来后仍觉得头脑昏沉不爽,掀帘走出车厢,见马车停在路旁林子里,丁玲正在支锅准备做饭,柳蕙则在远处拾柴,只是不见柳跖的身影。
云行扶着车厢下了马车,也没跟丁玲搭话,走到不远处一株杨柳旁坐下,解下腰间两把佩剑横在膝上,又开始摸着剑发呆了。
丁玲看见了,拍掉手上的泥土,去马车上拿了牛皮水袋,来到云行这里,蹲下身来道:“公子,你总这样可不校就算不吃饭,好歹也喝点水吧,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云行摇了摇头,只是在低头抚弄赤鳞剑。
丁玲擎着牛皮水袋,见云行并不接,不由得紧紧抿起嘴唇,眼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又看着公子日渐憔悴的脸庞,原本清澈的眸子里也少了往日的神采,丁玲心中伤心,再也忍耐不住,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行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哭什么?”
丁玲抬起头来,满脸泪痕,道:“公子是要赶丁玲走吗?”
云行微微皱起眉头,道:“我几时要赶你了?”
丁玲流着泪道:“自从飞雪阁回来,丁玲做的饭,公子哪里认真吃过一顿饭,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发呆,这不是要赶丁玲是什么?”
“你这又是什么话?”云行叹了口气,转开头看向别处,“我心里本就不痛快,你还来招我。”
丁玲道:“丁玲知道公子是在为冷阁主的事伤心,可事已至此,还请公子节哀顺变,以身体为要,就算是为了冷阁主,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