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贺文知的画作 (第2/2页)
接着他让老艺人在旁边歇着,他自己动手将箱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拿了下来,而这箱子的上面还蒙了一层的灰。将灰吹掉,陈逸看了看这个箱子,其缺口处细腻的纹理,远远不是其他一些普通木材所能相比的,只要这老艺人稍懂一些木材知识,恐怕就不会使这宝贝埋没这么久。
说着,陈逸便打开了箱子。只有些许的潮湿味道,倒是没有了糖稀味,想必有些年头没有用过了,在箱子中。除了一些捏糖人的木棍之外,他还发现了在其中一个小柜子里,有一张叠在一起的纸。
看到这纸的模样,陈逸面上不禁露出了惊喜之色,因为这张纸是货真价实的宣纸,除了书画家,恐怕其他人根本不会使用宣纸,那么这张宣纸,很可能就是老艺人所得到的画。
“咦,这有一张纸。”陈逸故作惊讶的说道,然后轻轻的用手将这宣纸拿了出来,这纸张上倒是没有一些虫咬的痕迹,想到了小叶紫檀的特性,他不禁一笑,将宣纸打了开来。
只见画上几座巍峨雄伟的山峦拱卫着一座寺院,将寺院紧紧的包围其中,看起来颇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而陈逸向着画作右上方的题识看去,峨眉伏虎寺四山雄伟壮丽,环绕殿阁,颇有董巨画意,文知。
看到这里,陈逸内心猛然涌现出一股惊喜,文知,这无疑就是说此画是贺文知所作了,可是仔细一品其画上题识,他的心中便是一紧,峨眉山是在三川省的乐山,与蜀都有着一百公里的路程,难道说除了蜀都,这贺文知还常常去其他地方不成,那寻找起来,可是比一个蜀都要艰难许多啊。
仔细在画上看了看,陈逸又在右下方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钤印,上面所刻写的正是时间,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他这才松了口气,这幅画是贺文知于十年前所画,虽然根据这个时间,并无法确定贺文知是否还在蜀都,但最起码能够说明,他在去年那段时间中,并没有去往其他地方。
“啊,这就是那幅画,我记起来了,去年我将画拿到家里之后,一次收拾东西时,我那老婆子嫌这画太麻烦,本来是卷起来的,直接就叠在一块,放在了这个箱子里,这一年过去,几乎都把它给忘了,小伙子,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到这个箱子,要不然,我们估计要找一上午。”
看到这幅画,老艺人忽然记了起来,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然后向陈逸称赞道。
陈逸苦笑了一下,很想说您老还能记得是这幅画啊,都叠得不成样子了,或许是贺文知嫌麻烦,没有装裱,只是卷了起来,否则,恐怕就是两个轴连着画一除,然后叠在一块。
“老爷子,我只不过是看这箱子很老旧,有些感兴趣而已,谁曾想,这幅画就在里面。”这幅画同样是出乎了陈逸的意料,本来想着搜宝鼠所找到的只是这个紫檀箱子而已,没想到却是一鼠双雕,找到了两个宝贝。
“小伙子,那这画画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啊。”这时,老艺人不禁问道,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帮上陈逸的忙。
陈逸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爷子,我要找的人就是他,贺文知,走,我们拿到院子里说吧。”说完,陈逸一手拿着画,一手将木盒提了起来。
“小伙子,你拿这木箱干什么。”这老艺人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爷子,你们祖师爷流传下来的这东西,可是件宝贝啊。”陈逸笑着说道,这老人尽心尽力的帮他的忙,这仅仅一个五十万的漏,他还不至于在老艺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贪心的拿走。
老艺人顿时一笑,“宝贝,就这破箱子,能有什么宝贝的地方。”
陈逸微微一笑,将箱子和画一块拿到了院子里,然后坐在板凳上,仔细的看着这幅画,这画上的山石虽然雄伟,但更有一幅细腻在其中,而且勾线纤细而飘逸,与袁老所讲的巴蜀画派极为相像。
而华夏近代著名的一些画家,都是出自于三川,如被海派北派甚至岭南画派都列为派中人物的张大千,还有创立了长安画派的石鲁,以及其他一些著名画家,其早年都是在家乡三川作画。
这贺文知出身于三川,其画作当中有关巴蜀画派气息,这是必然的事情,陈逸用鉴定术鉴定了一下,最后这幅画被系统评价为价值一般,也就是处于十万以上,五十万以下的范围之中。
不过以这幅画的破损程度,还有贺文知的名气而言,这幅画恐怕也只能达到十万以上,而无法超过二十万了,因为他的名气根本不大,如果以袁老和钱老那种身为画派著名传人的身份,这幅画超过五十万,并不困难。
哪怕如此,也是让人惊讶,为了学习捏糖人,直接将一幅价值十万以上的画作交给他人,这贺文知当真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在鉴定信息中,陈逸也是知道了贺文知的一些简单的信息,只不过并不是那般的具体,只是提及他的绘画风格,以及个人性格而已,其性格就像是袁老所说的,怪异,独来独往。
“老爷子,这幅画能否出售给我,我或许还有些用处。”陈逸在这幅画上看了一会,然后对老艺人说道,这幅画虽然不能帮助到立刻找到贺文知,但是在之后,说不定会有些用处,放在这老艺人家中,恐怕只会埋没了这幅画。
老艺人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小伙子,什么出售不出售的,能帮上你的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这幅画你拿走吧,我一毛钱都不会要的。”
“老爷子,你可是低估了这画作的价值啊。”陈逸笑着说道。
“再大的价值,也比不上你帮我的忙,好了,别说废话了,让你拿着就拿着,不拿我还放回去。”这老艺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在他眼中,这幅放了一年,差点就扔了的破画,能有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