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2页)
皇帝道:“躺久了,想起来坐会儿。”说完抬头瞧她。
庆嫔被皇帝这一眼瞧得心跳加快,羞了粉腮,毕竟她入宫十多年了,被皇帝这样看的机会着实不多。
“妾这么久没见皇爷,您瞧瞧妾跟从前比有什么变化?”
皇帝没吭声,庆嫔佯做恼怒,别过身去,道:“您没瞧出来么,妾比几月前要瘦许多,脸上都没肉了,从前的衣裳也穿不了,太大了。”
言毕,期期艾艾偷瞥皇帝,等着他安慰她,说上一句‘你瘦了更好看,是朕让你憔悴了’之类的,然而他却只是直直望着她,似乎在观察什么,未几,忽然皱了眉。
她听见他问:“方才在屋里的是你?”
庆嫔被这句话问懵了,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她来之前这屋里还有别人?
不能吧,这宫里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这时候到这里来搅合太后的好事,惊扰圣驾?
于是下意识回答:“自然只有妾,皇爷,您怎么了?”
皇帝望着她身上那件,几乎与方才镜中地上一模一样的鹊桥补子,眸光沉沉,未几,终于收回视线。
“没什么。”
庆嫔笑起来,坐到他对面炕上,拿起皇帝方才摆弄的那方骰子一扔,“皇爷一个人玩儿多无趣,妾来陪您。”
皇帝看着那骰子‘咕噜噜’落在漆盘中,不置可否。
庆嫔小心觑看他的脸色,见状,松了口气。
皇爷从不喜欢同她们玩儿这些小玩意儿,她方才那副举动,他竟然没有不悦,说明他今日对自己还算满意。
心中愈发欢喜。
她今日本就是为了皇帝这个人过来的,因此骰子只玩儿了一会儿便扔到一边。
伸出纤纤素手将果盘往皇帝跟前推,目光如水,“这香瓜放久了。皇爷可还要吃?”
皇帝说:“太后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自然不是。”庆嫔笑盈盈起身,坐到皇帝双腿上,两只藕臂搂上他脖颈,在他耳边吹气:“香瓜放久了,皇爷不吃,那妾呢,皇爷要不要尝一下?”
皇帝垂眼看她,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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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丈远的衣柜内,荷回蜷缩着身子,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响。
本以为外头那位娘娘进来后,皇帝会将她带到西边碧纱橱里去,她好趁着明间没人出去,谁知皇帝却忽然改了方向,往右边梢间里来。
她只好静观其变,想着等他们什么时候说完话走了,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哪知,却听到两人那样的私密话。
原来皇帝在这屋里,是等外头那位娘娘过来侍寝的!
荷回并不知嫔妃侍寝具体要做什么,只是听着外头的动静,莫名有些羞耻,一颗心怦怦乱跳。
本以为自己往常讨好宁王时的声音已经足够娇媚,却不想这位娘娘比她更胜百倍。
人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嗓子里跟被塞了蜜似的,听得她都开始心痒痒。
那娘娘又说了句什么,半晌,才听见皇帝唔了声。
荷回好奇地透过缝隙望过去,柜子里有些暗,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外头的情形。
只见皇帝正倚靠在炕上,没什么表情,身上的龙袍完好无损。
而那位娘娘正坐在他对面,一点点解开自己身上那件几乎同她的一模一样的鹊桥补子。
女人纤细雪白的躯体很快暴露在日光下,腰肢摆动,慢慢躺了下去。
她开始冲皇帝招手:“亲达达......”
皇帝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望着她赤/裸的身体。
荷回看愣了,忘记了反应。
皇帝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庆嫔也想知道,皇帝久久不曾动作,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皇爷......”
她双眼开始发红。
皇帝叫她把手放在自己胸/脯上。
庆嫔一愣,虽然羞耻,可还是照做。
皇帝望着她,抿了唇。
不是。
不是她。
他垂下眼,抓过庆嫔褪下的衣裳扔到她身上,盖住她的身体。
“出去。”
庆嫔一愣,“皇爷?”
皇帝淡淡道:“朕不想重复第二遍。”
庆嫔真要哭了,抽抽噎噎穿好了衣裳,捂着脸跑了出去。
荷回张开嘴,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皇帝忽然就变了脸色。
为那位娘娘悲伤片刻之后,荷回叹了口气。
虽然这样想不好,但幸好皇帝停止了这场情/事。否则她不知等到何时才能出去,若是姚朱找来就不好了。
正松口气间,忽然从缝隙里瞧见一双白底黄面,上头绣着金龙的靴子停在衣柜前,荷回猝然顿住。
缓缓抬头,将视线往上,终于看清了外头那张脸。
她看见皇帝张开了口,声音冷淡,像含了块冰。
“看够了吗。”
“出来。”